看着季暮走过来，看他路过放浴巾的架子，看着他根本不去拿。
两手空空的看他走近，看他蹲下身，动作好看地卷起他的衬衣衣袖，再伸手进浴缸中。
“你……”纪蜜把自己抱得更紧。
“水放好了，还没给你洗澡。”季暮幽幽地开口。
“那……我自己来？”纪蜜懊恼，怎么就还没洗了，但想想又给了自己一个呸呸呸，难道还想着能被季暮伺候完洗好了？
“……泡泡……”她小声说。
季暮看了看她，听从地给她拿过沐浴乳，却没给她，而是把沐浴乳倒在自己掌心，再放在水龙头下打开开关，让水流冲刷手掌产生泡泡。
泡泡浴还没出多少泡泡，但不妨碍纪蜜捧过已经产生了的一些泡泡抹在自己身上。
她本只想给自己遮挡一些，可身上泡泡多了，揉搓的动作也麻溜地开始洗起来。
洗着洗着，感到除了自己的手，还有什么东西黏在自己身上，热辣辣的。
她抬头一看，就见季暮那双狭长眼眸越来越深邃，多看她一眼似是能凝聚起灼灼热烈的光芒。
她的手就接着怎么洗都不自在，手脚不灵活地在那里动。
就在她扛不住的时候，季暮不看她了，站起来拿过花洒，给她把浴缸里的水放了。
纪蜜想拒绝，但看看季暮坚持的眼神，她就当是在享受。
等一系列动作完成，纪蜜裹着浴巾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这一场洗浴下来，她身体是清爽了，可是脑子实在是昏昏沉沉，闭上眼睛就是季暮那种眼神。
当季暮也进了卧室，靠近浴室，感受到他坐上了床，纪蜜伸出手准备抓住他的手腕。
报复性地一拉，季暮上身不稳，向下扑倒。
没有预料中的重压，纪蜜睁开眼睛看到季暮撑在她上方，视线两侧是他健硕的手臂。
“……季暮。”她动动嘴巴，声音是那样的软糯。
那种示弱讨饶又撒娇的语气，听得季暮眉头紧蹙，已经打过草稿要出口的话，在这一刻全部化为虚无。
“别再让自己受伤。”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口，他都快承受不起了。
应声而下，随之而来的是他倾覆而来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