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停留了会就彻底消散了。地上那只巨大的眼缓缓阖上,一切就如同刚刚来时一样。

    江初翎挠头:“本相镜重开镜眼,这算开了吗?”

    曲鸣看了两眼,猜测道:“未必。”

    江初翎噢,又问:“为什么哥哥剩一只爪子?”

    明明在阴阳井中的幻境里,曲鸣双爪尽失,血流不止。

    这也是曲鸣思考的问题:“确实。好奇怪。”

    稀奇又古怪。

    但是丝毫不出人意料。

    谁知道这个眼和书上写的眼,它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眼?谁又知道这些事情的先后顺序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一只爪子一只爪子没的?

    曲鸣端着下巴,陷入沉思。

    江初翎收了调皮的性子,看着四周其他神秘莫测的东西,幽幽吞了吞口水。曲鸣掌心燃着火,勉强让这处洞窑明晃了些。

    实在是空得只剩本相镜了。

    要不就剩下犄角旮旯里遍布着的蜘蛛网了。

    大概沉寂了很多很多年吧?

    曲鸣想着,抚上身侧的石壁。石壁凹凸不平,也许是地底下潮湿阴森,石壁表面似乎蒙着一层细小的水珠,手上凉凉滑滑。

    目光扫过,原本空无一物的石壁上居然还有几处细微的划痕。每一道划痕差不多有成年人一足掌长。细小的沟略微向墙内凹线,缝里满是灰尘和蜘蛛网,刻得并不深。

    像是有人用什么物件随手一划。

    总之不是纯天然的。

    曲鸣蹲下来,仔细看了两眼。

    身侧的墙壁上总共有好几道划痕。从墙根和地面紧贴的地方刻起,毫无规律。显然,划的人并没有严格把控划痕与划痕之间的空隙。

    最高一条倒是和曲鸣站立时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