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钻心的疼。
疼到脑子里的疼。
方川就是被疼醒的。
这次在梦中，他经历了幼时家族破败，流落街头。
但是胳膊太疼了，就算是在梦里，也一直疼，所以这个梦，是清明梦。
梦中清醒，醒来半点忧伤也无。
醒时只见方元惨嚎，眼神迷茫，还未从梦中醒转，嘴里还不断的哭喊着；“爹啊，娘啊，为啥要把我卖了啊。”
显然也是幼时的惨事。
而旁边的李琼芝倒是平静，并没有哭喊，但是观其眉宇，显然也不太轻松。
手臂疼了那么久，好似有点麻木了，方川忍着疼把伤心欲绝想要撞头的方元制住，可惜手上使不得力，不多时便挣脱了，方川只得找了板砖一把把他拍晕。
这次的哭声加雨水其实也没多厉害，之前方川李琼芝两人经历的那是完全把别人的经历硬生生的塞你脑子里，在梦中你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谁，但是现在只是牵动内心想起幼时的悲惨经历，这中间的难度可是差了不少。
连高难度都抗下来的李琼芝虽然这次沾了水，但是在方川叫了几下之后也醒转了。
“表哥，你没事了？”
李琼芝一醒转，顿时开心不已。
之前醒转之后就算心里明白，但是身体还是要不受控制的伤心许久才能反应过来的，从这点也可看出此地比之之前差了许多。
“你们不该留下来的。”方川感叹。
李琼芝脸微微一红；“之前表哥好像在地上扎根一样，实在抬不动。”
方川费力的抬了抬胳膊，还是很疼；“那你们就应该先躲起来，这样若是遇上危险还能支援一下，不然很可能就被一锅端了。”
李琼芝闻言顿时急道；“那怎么行，之前表哥不也是拼了命救我吗？”
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小。
方川撇了撇嘴，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骗你了，也罢，其实有这身份背书，自己又何必再骗，其实扎根在此也能混的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