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护士在电话里说，让她早点准备后事。卫明霞恍惚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跌跌撞撞的找到乔星音，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如果不是乔星音在，她应该早就崩溃了。
“先别哭了。马上就要到医院了，等见到外婆再说。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别情绪波动太大，不要吵到外婆。”
卫明霞点着头，可哭声一点都不比之前小。
到病房之前，乔星音给江衍宸打了个电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又或许，她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却不想承认。
乔星音想找个契机和江衍宸和好。她心里清楚，但是她又不肯承认。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乔星音心想，江衍宸或许是不愿意接她电话。不愿意接她电话就代表着不愿意和她和好呗。
乔星音听着手机里声音嘟嘟的，心里拔凉拔凉的，打算把电话给挂了，然而下一秒，电话嘟嘟声被切断了。
这个电话被接的有些突然，乔星音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她说不出话来，江衍宸也不吱声，一时间电话里只有诡异的沉默。
“星音，咱们赶紧进去吧。”卫明霞和外婆的主治医师聊完，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乔星音轻咳了一声，对着卫明霞指了指手里的手机，示意自己在电话，走到墙角绕过去。
“在医院？”江衍宸开口。
乔星音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喉咙里像是粘覆着粘液，怎么都不舒服。
“嗯，外婆这边出了点事，情况恶化了。”
江衍宸沉默了一秒，“怎么了？”
两人聊天口气生涩，仿佛两个莫不相干的生人一般。乔星音张了张嘴，突然有些难受。她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医院白色的天花板，“可能，外婆今天晚上就要走了。”
江衍宸又沉默了片刻，道：“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没有必要这么难过，生死离别，本身就是人生的常态。”
“那我和呢？”乔星音想直接把这句话抛出来问，但到底缺了点勇气。
她苦笑了一声，“纵使是常态，也不是人人都能像一样坦然的接受。”她说着，手背上有滚烫的液体砸下来。乔星音有些慌乱的抹了一把眼睛，抽了抽鼻子。
“我要进病房了，先挂了。”
江衍宸道：“要我过来吗？”
乔星音微愣了下。一时间没接话。
江衍宸说：“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