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真能顺了何书卿的意,那豫王妃这一走干脆就不用回来了,不过难得见到何书卿反抗她到如此地步,要是一点也不肯松口似乎也说不过去。
斟酌一番,王妃终于还是逼着何书卿坐了回去,眼见着那张脸上就要绷不住,王妃笑笑开口道:“你可是有什么事?你不是年年都嫌京中无聊吗?带你出去怎又不愿?”
何书卿脱口而出拒绝说:“没有,您愿意带我走我可高兴了,可是娘,留我爹一个人是不是不太好?”
“一个人?”豫王妃轻呵一声,面上的嫌厌几乎溢出流到她手里的杯子中,“他可不是一个人。”
看吧,就知道是他俩吵架了,看样子吵得还挺厉害,不然也不会牵扯到他身上。
不过他可不想受这牵扯,他爹知道了也得扒他一层皮,为了自己的好日子着想,何书卿开口问道:“那年时宫宴你让我爹带谁去?”
唇角勾起虚伪的笑意,豫王妃终于将目光收回放到他身上,坐得端正,“爱带谁带谁,你二娘三娘四娘五娘谁都好,哪个不能带?”
何书卿只盼着他爹能赶紧来将他娘哄好。
可惜一时半会应该是不可能了,失落之余,何书卿蓦地反应过来,“您承认秋姨了?”
他娘端起茶盏没有说话。
看样子是默认了,心中正感慨之时,豫王妃突然补充道:“妾室终究只是妾室,我何必跟那种低贱的女人浪费唇舌。”
可是她刚刚还承认了她口中所谓的“低贱女人”是他的五娘。
是亲生的吗?
心中默默叹口气,何书卿继续劝道:“您也说了,妾她只是妾,怎么可能代替正牌的豫王妃赴宴呢?”
王妃才端起的茶盏复又放下,也不跟他装了,冷着脸问他,“你年时有什么事吗?”
“没啊!”
“那你怎么总往宫宴上绕?”
何书卿一时语塞,在豫王妃果然有事的目光中赶忙道:“这不是担心您嘛!我爹又不着调,还不是靠您平日里帮衬着,您这要是一走,他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正如何书卿不信他娘一样,豫王妃也同样不信他,茶也不再喝了,嗤着鼻子回道:“那关我什么事,皇上可是他亲哥,他能有什么麻烦?倒是你,是不是和常太傅和钟尚书家的那两个孩子约好了什么?你要和他们做什么?”
能扯到那两个倒也在意料之中,且不说对错与否,眼下这种节骨眼要是承认了他真就不走也得走了,“真不是,我们没想做什么。”
“那你跟我走。”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