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平与周宗二人，把担架上昏迷的唐步洲，扔到了大殿门口。
“是杀还是留？”汤平开口问道。
“你是宗主，你定吧，不必事事问我们。”孔老头与萧秀才对视一眼，然后笑着说。
汤平觉得有些棘手：“如果刚才他的法剑没有溜走，那么像邱长年那样处置掉他，我倒是没有顾虑的……”
萧明义整了整长衫，打断道：“那也不行。像这类筑基期弟子，都有命牌放在宗门。他要是死了，逍遥剑派迟早会开始调查，所以，杀是杀不得的。”
周宗略微急促地说道：“难道放他走吗？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汤平想了想，杀也不是，放也不是，喃喃自语道：“要是有生死符就好了……”
“生死符？那是什么宝贝？”视财如命的账房先生耳朵很尖，两眼放光，问道。
“这天底下，还有你不知道的宝贝？”孔林北也好奇道。
啊，居然说出来了吗？
于是汤平粗粗解释了一下：“就是那种需要下符之人定期提供解药，否则发作的人会生不如死的一种东西，叫生死符。”
萧明义浓眉扬起，笑道：“那不就是枯荣丹么？”
“枯荣丹？”汤平与周宗同时重复道。
“枯荣丹，一岁一枯荣。服用了丹药的人，体内的灵气就会像自然的野草一般，遵循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规律。每天春天，灵气勃发，特别适合修炼原先觉得困难的功法，而夏天灵气到达顶峰，适合突破；不过秋天的时候，灵气就逐渐衰弱，不宜练功，冬天，体内灵气就如同冬眠一般，消失殆尽。”萧明义如数家珍地说道。
“好像也不太像生死符啊？”汤平疑惑地皱眉。
孔林北咳嗽一声，补充道：“像这种提前透支灵气，快速提升修为的东西，都是逆天的，必然有天罚。枯荣丹的服用者，如果每天冬至的时候不能服用特定的药引子，那么第二年他的灵气就不会再勃发，从此成为普通人。”
“药引子？”汤平重复道。
“没错。每一粒枯荣丹，都会有一种特定的药引子。它与那丹药，是伴生的。通常来说，枯荣丹服用后，功效持续三年，药引子用三次，也就用完了。
但对这厮来说，你只要把药引子捏在手里，你就有了左右他生死的能力——毕竟像他这样的筑基期修士，变成一个毫无功力的普通人，比杀了他还难受。”
萧明义说完，嘿嘿笑道。
“直接废了他的修为不就好了？”周宗忍不住说道。
闻言，萧明义看向孔林北，后者转过头看着月亮，好像不管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