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能够看出少年眼中的懊悔,太宰治必须承认这是相当有趣的发现。

    毕竟虽然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努力,从本质来讲,渚赫相当咸的。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很难看出他会对某特定的事情流露出过于丰沛的情感。

    “所以,你原本是打算成为怎样的人?”从毫无梦想,如同黑泥一般的家伙口中说出梦想一词的话未免太过可笑,拥有较强自我管理意识的太宰治自行换了个修辞。

    渚赫想了下‘爸爸们’原本为自己设计的人设,决定跳过某些三言两语难以解释的专有术语,挑挑拣拣,修修补补,“能够设计出某种概念礼装,领悟设计之心的真谛?”

    太宰治:……

    相处这么久了,对渚赫那忽上忽下,毫无下限的迷之审美多少有些了解的太宰治,都一时语塞。

    “这可是相当了不起的目标了。”

    就是半点都和港口不搭就是了。这是太宰治没说出口的后半句。

    渚赫对此深以为然。

    只要一想到渚赫视若珍宝的某些珍宝,就感到难以言说的精神污染,就算是太宰治,也会选择性闭嘴。

    换个更加轻松的话题吧。

    “前段时间,森医生提拔了个叫兰堂的家伙。”

    渚赫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要不然他也不会有时间出来和太宰治逛街,得益于和情报部的友好关系,渚赫知道的甚至更多些,“似乎是被擂钵街当年的爆炸波及,兰堂先生失去了以往的记忆。”

    “哇哦。”

    “不过他是个超级友善的人呢。”渚赫下了定语。

    “是吗?”

    对于渚赫的评价,太宰治这边从来都是打对折的。

    想想他之前发的好人卡都是些什么家伙吧。

    对渚赫口中的好人,太宰治存保留态度。

    “说起来,我还没看到过那位兰堂先生呢。”太宰治叹气,似乎是发自内心为自己没能和这样的人结交感到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