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传闻没错,皇弟果真爱极了烟雨楼的花魁,当真要为了她顶撞本宫?”太子显然没想到苏景焕会这么快来护犊子,起身挑眉看向门口。

    楼内众人早在苏景砚自称为‘本宫’时,就已经跪倒一片了。

    “是。”苏景焕直接回答,大步走至白浅清身边拉住她的手,而后言道,“倒是皇兄来到江南不到王府一叙,到这烟雨楼不知所为何事?”

    “都说江南水养美人,本宫生长在京城,自是来瞧瞧这江南美人于京城闺秀有何不同。”苏景砚说着,径自坐下,大手一挥朗声道,“都起来吧,曲也唱起来,本宫要好好与皇弟说说话。”

    “是,是,这就去,小的这就去办。”嬷嬷擦了把冷汗,领命下去了。

    白浅清在一边瞧着,只觉苏景焕之前说的对极,这太子果真喜怒无常,让人摸不准头脑。

    大厅众人慢慢退去,苏景砚抿了口茶水,后缓缓将茶杯放下,而后朝着人群中一背影道:“那个红衣服的,留下,留下陪着本宫。”

    宫中尔虞我诈这么多年,苏景砚对什么目光都很敏感,自他刚来这开始,这个红衣服的的女子就经常时不时看向自己。

    目光中有审视,又害怕,还有虚荣。

    有所求便有所利用价值,是苏经验所喜欢的。

    这个红衣女子,正是春南。

    从前,这烟雨楼中,也只有白浅清与春南经常穿红衣。不论什么春南都喜欢模仿白浅清,而以春南的姿色,红衣倒也算不得东施效颦,但终究是差了点意思。

    近日白浅清都抛弃了红色,一群人中,便只有春南最为显眼了。

    春南被叫停,心中打鼓一般怦怦直跳,在知道这黄袍公子是太子时,她只是计算着如何能傍上这个靠山。凭什么她白浅清有齐王护着,她就不能找个人来保护自己?

    可三五句话就让她见识到了苏景砚的喜怒无常,她如今也不知道被看中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苏景砚拍了拍大腿,要人坐下,而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春南...殿下...”春南怯声声开口。

    “春南,好,好名字,本宫瞧着你是这楼中最美,可为何这花魁不是你啊?”苏景砚问道。

    春南听不出语气,还以为自己是被嫌弃无用了,连忙跌到地上,跪下哀求,“妾身自是比不上白姐姐的,妾身比白姐姐来得晚,妾身...”春南说着,抬头看向白浅清,寻求帮助。

    白浅清心中叹了口气,只道春南窝里横,在外人面前怂得厉害。

    正想开口为她出头,指尖却被苏景焕微微捏了捏。

    “皇兄可是吓到人家了?”苏景焕笑着开口,抬手为苏景砚斟满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