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清醒过来的时候在一辆马车上,周围没有其他人,双手是被麻绳绑着,周围的窗户也都是封死的看不见外面。

    能知道的只有如今是白天,不知几时。

    “姑娘这是醒了。”外头男子的声音响起,语气肯定。

    白浅清当即抬头,眼睛盯着车门,却并没有回答。

    外头那人好似被她如此举动逗笑了,轻咳两声后解释道:“人清醒时与昏睡时的呼吸声不同,姑娘也不必紧张什么,咱们要是没什么能耐,姑娘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被抓来不是?”

    白浅清闻言,神色更加复杂。

    能听出她是否昏睡,是否紧张,无论如何此人都十分厉害。

    思索之下,白浅清控制着声音合理的发抖,这样的局面,示弱无疑是最好的方式:“你们...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

    “姑娘别紧张,您刚昏睡了一日,咱们这马脚程快,委屈姑娘再等会儿,待会就能到歇脚的地儿了。”男子显然是不想告知白浅清所行的具体方向,只道了接下来的目的地。

    但昏迷一日加上如今这一日的路程,白浅清也从中明白,此行很远。

    “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你可知道我是谁就敢抓我?”白浅清当即开口,语气是示弱后的骄横无理,淋漓尽致。

    “对——应该叫娘娘。”门外男人一愣,后满不在乎的开口,“咱们没那些规矩,但既然抓了娘娘,就自然是知道娘娘身份的。”

    听着他的称呼从‘姑娘’变成了‘娘娘’,白浅清也知道他们是真的清楚。

    但没这个规矩...他们不是皇室中人?

    白浅清想了又想,却依旧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何时得罪了人,无奈所幸将蛮横贯彻到底:“既然都知道我是谁,那又为何抓我?王爷有多宠我相信你们应当有所耳闻,若是被他知晓了,你们的脑袋可是都不想要了?!”

    门外那人一阵无言,过了半晌后这才开口:“...咱们就是知道娘娘,这才要抓娘娘的不是。路远,委屈娘娘了。”

    说完,马车帘被掀开,一个蒙面之人走了进来。

    这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拿出一个竹筒凑到白浅清身边。

    白浅清被绑着无处可躲,那人只轻轻一吹,她便被晕了个正着,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屋子里,外头天黑的彻底,没有灯光。

    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了,这间屋子很大,生活用品应有尽有。白浅清走到桌边,手碰到桌上的饭碗,还有余温,应当是没昏迷太久。

    看着周围布置,不像是想要亏待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