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别来无恙。”那鲛人冷冷淡淡地看着黎云玖，目光悠远，语气却带着几分熟稔。
黎云玖蹙起眉，“阁下恐怕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鲛人语气微冷，“这里除了你没人知道。”
“阁下口中的你，莫非是先祖？”黎云玖目光探究，顿了一下，才有继续道，“黎景慕？”
“什么先祖？帝尊从未有过什么后人。你若不是她，为何走得过这水晶星沙？!”鲛人眸中蕴含着冰冷的怒意，更多的却是眼前人不认她的错愕。
黎云玖一愣，眉头紧紧拧起，抿唇不语。
“哼。”鲛人冷哼一声，“帝尊，你让我苦等这么多年，如今却是不认得我了，当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愧是薄情寡性之人。”
“你，是何名字？”黎云玖略微有些迟疑，鲛人的话中信息量太大，她推测出一个结论，却还无法确认其真假。
鲛人蹙着眉头，明显怒意未消，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海无妖。”
黎云玖弯了弯眉眼，轻笑一声，“好名字，很适合你。”
海无妖面色好了些，眸中却是露出几分狐疑，“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以我的骨龄，你也应知晓，我不是黎景慕。”黎云玖淡淡地开口。
海无妖面色未变，“我虽不知这是为何，但帝尊绝无血脉留下，既如此，你只可能是她。”
黎云玖问道：“为何？”
“水晶星沙只认灵魂，绝无出错的可能。你既能安然无恙地走过来，那必然是她。”海无妖抿唇，心下也很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黎云玖无奈地笑了笑，这根本是个无解的闭环，莫非，她是黎景慕的转世？
“你跟我来，我有办法确认你的身份。”海无妖突然开口道。
“好。”黎云玖没有拒绝。
海无妖带着黎云玖走进水晶宫，水晶宫内灵气充盈，似乎半点没有受到灵气流失的影响。
海无妖取出一个小盒子，在黎云玖面前打开。小盒子内躺着一枚颜色晦暗的圆珠，不知是何物。
“这是帝尊当时交给我的，说若是计划有什么意外，就把它拿出来。”海无妖看着盒子里的那枚珠子，说道，“你且用神识探一探，看看它有没有反应。”
黎云玖淡淡地扫了那枚珠子一眼，开口问道：“她还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