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芒,将两人都笼罩在其中。

    视野中,那是一只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手背上隐约有几条尚未消退的肉色疤痕。它正直挺地伸到自己面前,带着邀请与尝试的味道。

    被这样一名穿着打扮讲究、身材挺拔又俊俏的绅士邀舞,但凡是一名女性,都会感到心动的。

    但神乐结衣却只审视着他,半响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说不心动是假的,她早在多年以前就对降谷零抱有好感了,但也正是因为多年的喜欢却不得善终,让她习惯性的对摆放到自己面前的美食保持警惕。

    谁都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也跟以前犯同样的错误。

    如果他再次不告而别,再次把心动的自己抛到一旁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神乐结衣还无法确认降谷零已经完全属于了她。

    但她又不希望自己真的去打扰他的工作,逼他将自己与任务摆放到同一水平线上。

    这样太没有风度了,会让她觉得自己正在无理取闹。

    烟瘾犯得很突然。

    神乐结衣以为当降谷零主动放低姿态时,她能坚决又冷酷的将他打击一番,告诉他“想抓住我可没那么容易”。

    没想到面对着邀请,首先动摇的竟然是她自己。

    可惜她的礼服里并没有能够容纳烟盒的多余位置了。

    不过即便是内心动摇,她面上仍旧是平淡的。

    神乐结衣的指尖微动,没有直接回应降谷零的期待,反而点了点他手背上的那道伤痕,问:“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降谷零言简意赅:“任务,跟敌人正面碰上,他有武器。”

    见神乐结衣不说话了,他又意识到了什么,勾着嘴角补充道:“小伤而已,一个创可贴就能止血。”

    创可贴?有那么大的创可贴能将这倒伤疤包裹起来吗?

    神乐结衣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让自己担心才将伤势说得不足为惧而已。她想象不出来降谷零向她诉说工作有多么艰辛或是他曾经遇到过多少危险的样子,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强势的,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他一样。

    可能是一种胜负欲吧,就像她自己,也会希望让自己在降谷零的眼中有一个他喜欢的形象。

    神乐结衣探出手,拉住降谷零的手腕,让那条伤疤能够更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