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行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俱是关于赵其锐昨日强抢民女的罪行,以及御史台联名弹劾赵言承的印章。
合上折子递还给李江,萧景行道,“父皇,赵言承也是赵家的人,赵其锐犯的事虽说与赵言承无关,但是御史台最擅长连坐,这也是您重用他们的原因,能够因此起到互相制肘监督的作用,弹劾赵言承也属正常。”
燕帝捏了捏额头,“这个赵其锐,朕放过他一次还不知道知足,居然又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萧景行眼眸微闪,“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
燕帝摆了摆手,“这件事暂且不下定论,朕且看看这一回赵家还能掀出什么样的风浪来!”
“那赵贵妃那边?”萧景行有些犹豫,赵家走投无路求的人永远都是赵贵妃。
说到这个燕帝便有些头疼,“此事朕自有决断,你暂不必参与此事。”
萧景行只得道,“儿臣明白,若是无事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燕帝突然道,“颜儿呢?几日不见她了,又跑到哪儿去了?”
萧景行淡定如斯,“昭王世子如今正在回京的路上,颜儿想必是担心他的伤势,在忙着提前准备解药。”
燕帝蹙了蹙眉,“颜儿为何对楚卿白如此上心?”
萧景行妥帖回道,“父皇忘了?昭王世子自小养在皇祖母宫中,与颜儿一起长大,两人自来关系便亲厚,虽说十年未见,但颜儿担心他也是在所难免,何况如今颜儿一身医毒本事,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燕帝眉心这才舒展开来,“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
长乐宫,一名宫女从殿外进来,福了福身道,“娘娘,皇后娘娘那边又派人送来了芙蓉糕。”说着,示意了一下手上的糕点。
正在专心致志刺绣的赵贵妃手上的针一偏,一不小心就刺到了自己手上,‘嘶’一声,鲜血从手上冒了出来。
“娘娘,您没事吧?”青枝大惊失色,连忙吩咐人拿来药箱消毒止血包扎。
意外的是赵贵妃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任由青枝替她包扎伤口,看向那盘芙蓉糕,问,“皇后今日做了什么?”
那侍女又惊又惧地跪下道,“回娘娘,今日陛下去了凤仪宫,待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随后皇后娘娘便派人送来了芙蓉糕,此期间就一直在殿内休息,什么也没做。”
赵贵妃面前的绣架挡去了一半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逐渐阴沉的眼眸,“她什么也没做,却间接告诉本宫,陛下因着这芙蓉糕又去了她宫里,可是今日陛下却不曾来本宫的宫里!”
正是因为皇后什么也没做,她才更加恼怒,更加记恨萧锦颜,若不是她,陛下又怎么会跑去凤仪宫,吃什么芙蓉糕,若非如此陈皇后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个空有皇后之名的空壳子罢了!
“娘娘,赵大夫人求见。”殿外有宫女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