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确定，周怀远说的是真是假。他的神色看起来那样真诚，可他的身份却实在难以让我完全信任他。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我问。
“我一直在找机会，”周怀远道，“但我爸把我看得很紧。”
“李格？她也不行？”
周怀远笑了：“她找不到合适的身份，实在愚蠢。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更多人被做成鱼吧？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不过制止他们的计划应该是我们共同的小目标吧？”
“你好自信，”我说，“一点也不担心我把这事说出去吗？”
“我没办法。”周怀远垂下眼睫，他似乎恳求般地对我说。
我答应了，我一向很容易相信别人。我问他接下去我该怎么做。
他说：“你和他们合作，过程中加入药剂就可以了，加完后一小时就会生效，你要尽快出来。”
“我怎么和他们合作？”
“我会安排，”周怀远说，“我也会把你们送走。”
我道：“送到哪里？”
他的眼睛直视着我：“海楼。你放心，我爸只是个城长。”
办公室的门突然传来转动的声音。
“远远，和爸爸去办点事。”周城长带着笑的声音传来了。
远远。周怀远这么一个一米八多的、当过兵的汉子，看起来一拳能打死两个我，在外却一直被喊这样的小名，实在是有些可笑的。
但周怀远本人似乎很是适应，他笑着说：“爸，有客人呢？”
周城长似乎才看到我似的：“哦，是那个那个……燕所长，哎呀，你看我记性不好，今天怎么来这了？”
“燕所长来找我谈一下胡总的事。”周怀远道。
“胡总那边有什么事？”
“燕所长觉得胡总公司研究的人造美人鱼，技术欠火候，还是假，想让我给他的研究所投资。”
“啊，那来找我就可以了，”周城长道，“远远他懂什么呢？一直在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