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叫他回去休息了。”

    季云烟敛了下神sE语气。

    “小将军有何事?”

    桓立轩走到她床边,刻意压低音量。

    “方才马场的官员来报,我擒获的和挟持公主的那两个,都是南远的暗探。”

    思及詹钦年的话,季云烟觉得这是一个再探桓家立场的好机会。

    她不动声sE问:

    “小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二人?”

    桓立轩没有犹豫。

    “自然是押回邵yAn,交给有司衙门去审。”

    “但是……”

    她想了一下。

    “如今朝堂热议‘南远驻军’,交了这两个去,岂不影响驻军议程……”

    桓立轩的眉心随着她的话越皱越深,最后几乎是等不及打断的。

    “我见公主聪慧,又有大局之观,难道公主竟也是苟同驻军之流?”

    不待季云烟再话,他急匆接道:

    “我郦锥虽小,却也秉有邵yAn旧军余晖,岂可任凭他们南蛮小儿肆意入我国土践踏?!就该让朝上那些看看,他们心心念念的南远军是怎样的偷Jm0狗之辈!!”

    他一番话说得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

    原先要循循善诱的,竟被桓立轩直接答出了标准答案。

    任凭桓老将军在朝中如何与光同尘,教子如此,恐也难独善其身了。

    但人说的和做的之间,季云烟只信行为,心底终究还是留了几分。

    这番话既被桓立轩说到头了,她无法从这件事上去探他桓家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