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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幻月之境毁了，他自己修为大损，涅火金莲还借着幻月之境损毁时的威势顺势认了姜云卿为主。
不仅如此，他还向姜云卿他们透露了东圣的事情，几乎等于是他间接帮了姜云卿。
他们怎么可能会放了他？
姜云卿最擅观测人心，看着言越变幻不断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心生动摇。
姜云卿说道：“言越，我知道心中所想。”
“不过是觉得，流着言家的血脉，只要能够回去，以涅火金莲的消息交换，说不定他们不会计较先前的事情。”
“可是觉得以如今的情况，水镜破损，修为大退，还有机会赶在三百年期限之前强渡磐云海回归东圣吗？”
“况且我可以直言告诉，我之所以留着，就是因为对我来说还有那么一丝用处，一旦今日拒绝我，未免将来留下后患，我只能先行送去黄泉。”
言越脸色一变。
姜云卿说道：“当日涅火金莲认我为主，是有给我留下一份传承记忆的。”
“哪怕没有，我也依旧能够照着拓跋族的传承修行，而之所以寻，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快的增长修为，能够自保。”
“若是答应教我，那从今日起，我便奉为半师，我可以对天发誓，只要我姜云卿不死，言越便能得我一日庇佑，只要西芜不灭，我便能保周。”
“可若是不愿意，那我只能赶在三百年之期前先送走，到时候也能无后顾之忧去对付东圣之人。”
言越听着姜云卿这般直白的话，脸上变幻不断，他哑声道：“根本就对付不了他们……”
“对不对付得了，那是我的事情。三年前，可觉得我能对付得了？”
言越闻言紧抿着唇。
三年前，姜云卿不过是个凡骨之人。
要不是顾忌她身上的帝王龙气，她的性命于他来说不过是鼓掌之间的事情。
他何曾想过她居然能够打破水镜，甚至还能让涅火金莲认主？
言越想起姜云卿身上的双世血凤之命，忍不住动摇：“可我当年曾杀过拓跋氏之人，拓跋族灭族之祸也有我一份……”
“拓跋族是拓跋族，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