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瑜又做梦了，这一次做的梦很奇怪。
闻瑜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狭窄的空间，有谁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手上还沾着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就连意识清晰，明确的知道自己又做猛地顾旭，都迷糊了起来，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梦境了。
闻瑜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样，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抱歉，又把你弄脏了。”
是谁？
意识迷糊的闻瑜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顾旭的声音？
他有梦到了顾旭了？
但是只让自己听声音不让自己看到对方，这个梦，就离谱。
梦境中的顾旭用柔软的布料擦拭着闻瑜的脸颊，动作很温柔，温柔的不像是一只吸血鬼。
等闻瑜感觉到了自己脸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都被擦拭干净了之后，原本就安静的空间，更加安静了起来。
闻瑜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微风从外面吹进来，想着自己现在躺着的位置应该比较靠窗，窗外应该种了一些花。
因为闻瑜嗅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花香了，混杂着顾旭身上的清香，钻进了闻瑜的鼻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睡在梦境的闻瑜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可能是一天，也有可能是一个月或者一年。
渐渐地，闻瑜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安静的躺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偶尔有一些声响，也是顾旭走动的声响。
闻瑜开始想不起自己是谁了，却觉得，偶尔在自己耳边说话的声音，很熟悉。
“你不要再睡了。”
“我答应你，以后不随便杀人了，我听你的。”
“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醒一醒。”
闻瑜听着对方的话，从最初的沉默，到现在的哭腔，闻瑜只是躺在这里，不能做出任何的回应。
有液体滴在闻瑜的脸上，闻瑜隐隐约约的能嗅到一丝血腥味。
滴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液体，好像是对方的眼泪，又好像是对方的血液。